※遊戲規則:

1.喝下吐真劑的受測者,可選擇保持沉默;若決定開口,則說出的話將不受本人意志控制,只能說出真心話;一旦開始說,就得把完整的句子說完,否則無法結束。

2.藥效持續時間:一天。

 

 

【遊刃有餘組】

受測代表:綾侍、奧吉薩

 

1.綾侍

「那麼,關於這件事,就這麼決定了──」

「我反對。」

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,珞侍愕然地望向發話者:「你不是說尊重我的想法嗎,綾侍?」

「我確實這麼說過,但陛下還是小孩子,這麼做太冒險了。」

珞侍眼中閃過一絲不悅,沉下了臉:「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,還是說,這麼多年來,我還不能讓你放心嗎?」

綾侍沒有情緒起伏的臉上微微一變,蹙起眉頭,沉默了半晌才回答:「不,對我來說,你還是個孩子──」

他瞥了眼對方難看的臉色,斂下眉眼,一縷白髮自他秀美的臉龐垂落。

「我是在幻世活了上千年的護甲,人類無論年紀多大,跟我相比也跟孩子沒兩樣。何況你從小我就看著你長大,實在改不了看待你的方式,請你原諒。」

「嗯?你一直都是這樣看我的嗎?原來如此。」

珞侍金色的眼睛眨了眨,神情轉為好奇:「但你以前從來沒這麼對我說過啊?」

「我本來也不打算說,只是剛才喝了吐真劑,沒辦法自制。」

「為什麼不打算說?怕我生氣?」

「不。」綾侍搖搖頭,低沉的嗓音帶了點笑意,連帶說出來的話,讓另一個聽的人也不自覺地紅了臉。

 

「我看著你長大,很多方面你都成長了很多,唯獨臉皮薄這點還是沒有改變。」

 

2.奧吉薩

「殿下,這是風侍和梅花劍衛的公文。」

正埋首於一堆搖搖欲墜公文中的青年,頭也不抬地說了句:「放左邊第二層櫃子上。」

腳步聲再度響起,走近他後,伴隨著紙張和卷宗彼此摩擦的聲音,卻遲遲沒有離去。

那爾西改了好一陣子,直到感覺肩頸有點痠痛,不經意間抬起頭,才注意到那個還站在角落的某人,不禁皺起了眉頭。

「你還沒走?」

「殿下,您還沒用餐。」

「……你站在那邊站了這麼久,只為了說這個?」

本來那爾西只是出於不耐煩才反問,壓根不想聽到回應,未料對方卻平靜地回了句「是」,讓他忍不住放下手中正在批改的公文,盯著面前的人瞧。

「你是吃飽太閒了嗎?」

「殿下,您的身體狀況已經很不好了,餐點放久了您若不是忘記吃就是冷了不想吃,這樣對您的身體很不好。」

「……你今天是哪條神筋不對?特地來關心我?」

「臣現在是吐真劑的受測者。」

「喔?」

聽起來很有趣,好像應該趁機找點問題來問問,偏偏那爾西一向對別人沒什麼興趣,即使想問對方為什麼之前知道自己是偽王時,還是願意遵從自己荒唐的命令,但想想也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現在問也沒什麼意義,還是只能作罷。

 

 

【傲嬌組】

受測代表:珞侍、違侍、那爾西

 

1.珞侍

「以上就是關於這次的沉月祭,東方城的提案,你們有其他想法嗎?」

那爾西翻動著手中的資料還在沉思,菲伊斯率先問:「陛下,您願意在正式會議前詢問我們的意見,我們很感激,不過──」

「為什麼要特地邀請我們來神王殿喝下午茶,還是由您親自跟我們說明呢?這種事前會議,您可以派哪一位侍大人跟我們說明就好了啊?」

「由我來說明比較清楚,而且──」珞侍頓了頓,耳根子泛起一陣潮紅。

「我們都很忙,又很久沒見了,剛好有點空檔,想見見大家。」

正往國主杯中注入茶水的風侍聽到這個回答時,先是一愣,接著想起珞侍現在正在進行吐真劑的測試;說起來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,好像該問些什麼重要的問題,但現在有西方城的人在場,還是晚點再問吧……

「陛下別這麼客氣啊,想見我們隨時都可以說,我會努力把那爾西和風侍大人從辦公室中帶出來的。下次也可以邀請少帝陛下一起來──」

「恩格萊爾就不必了,我會另外找時間跟他和范統約。找你們來可以順便討論國事,朋友聚會又可以完成公事,這樣比較有效率。」

……原來如此,不愧是東方城的國主陛下。

 

 

2.違侍

「犯罪是絕對不可饒恕的行為!只有小孩子才可以獲得重新開始的機會,應該從輕量刑!」

審判席下,因為某人的話而引起眾人的議論紛紛;那個正氣勢洶洶發表言論的人很快就發現自己說的話不對,連忙改口。

「我是說,小孩子是有可塑性的可愛小生命,比起醜陋的大人,小孩子應該獲得更多教育資源和機會才對!」

語句剛落,台下的聲音更吵雜了;發言人表情出現一瞬間的驚慌,但仍強裝鎮定地推了推眼鏡,喝道:「通通安靜!你們這些小民對本大人說的話有何意見?」

這時,從人群底下鑽出一個小小的孩子,那是一個有雙大眼睛、衣衫襤褸的小男孩,他怯生生地望著台上的男人,舉起細瘦的手臂問道:「違侍大人,我肚子好餓,您可以給我一點麵包嗎?」

「來人啊!還不趕快把他帶下去,拿最營養的食物出來,還有他也要洗個熱水澡,另外安排他房間好好休息──」

 

審判席後方的角落,三個人影正偷偷躲在柱子後,望著陷入混亂的某人和現場低聲交談著,卻絲毫沒有出來救援的意思。

「讓違侍擔任受測者果然是對的,偶爾也該讓人民知道他其實沒這麼可怕嘛。」

「違侍習慣逞強,又不肯說出真心話,有這樣的魔法藥倒是幫助不少。」

「聽說鬼牌劍衛那邊還有一些吐真劑,藥效可持續更久。」

 

正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而忙得焦頭爛額的違侍,就這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被他的同事和侍奉的王給賣了。

 

 

3.那爾西

「那爾西,今晚有空嗎?菲伊斯說要約我們去賞月喔。」

那爾西瞥了滿臉期待的少年,略微思考了一下尚待自己處理的急件數量──算了,今晚熬夜的話,應該趕得完。

「不行,這樣我會改不完公文。」

一開口卻成了這種話,那爾西吃了一驚,但對方的表情更吃驚,夾帶著滿滿的失落。

「咦?這樣啊……可是我們已經很久沒有──嗯、好吧,我去告訴菲伊斯……」

那爾西望著對方轉過身,慢慢離去的沮喪背影,一股煩躁從心底蔓延開來──說不出是對對方還是對自己──竟脫口而出:「如果真的想約我,那就拿出誠意來說服我啊!」

恩格萊爾回過頭,呆滯地看著自己,他則搶在對方開口前再度冷聲說道:「你總是這樣,總是這麼輕易就放棄,從來不為自己爭取什麼。」

他看著少年的神情從茫然、慢慢黯淡下來,內心像是破了個洞,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狠戾。

「我就是討厭你這一點。」

「──……」

話一出口,那爾西就知道已經無法挽回了,尤其是對方垂首不語、眼眶泛淚的可憐模樣,讓他頓時有種想逃離現場的衝動。

「……該怎麼做……」

「啊?」

「……我該怎麼做,」恩格萊爾抬起頭,含著淚,勉強擠出一個笑容,「才能讓你,不這麼討厭我呢?」

那爾西揉揉額頭,終於想起自己現在是吐真劑的受測者,開口說話似乎只會把情況越弄越糟,雖然保持沉默也不是什麼好辦法,但眼下這種情況,到底該叫他如何是好?

「我不討厭你,就算討厭你,那也已經是很久以前,我還是你的伴讀前的事情了。如果現在還是討厭你,那我又何必留在聖西羅宮裡。」

「你是為了我才留下的?」

恩格萊爾張大眼睛反問的模樣,他不是第一次看到;或許是因為這個人,也或許是因為這個問題,或者兩者都有,總之這個問題就像丟出了一個引爆咒,把那爾西的腦袋轟的一聲炸成一片空白。

「如果不是為了你,我還能為了誰?我那被迫為西方城賣命而失去性命的哥哥、還是我一點都不關心的西方城百姓?如果不是你希望我活下來,就算那個時候死在你手裡,我也無所謂!」

他第一次、也是唯一一次對面前這個人講出這麼重的話,在這之前,他從未想過有一天,他會這樣對恩格萊爾把話赤裸裸地說出口。

恥辱、尷尬、無所適從,不被理解的憤怒和痛苦……那爾西被這些突然湧上的情緒給淹沒,昨晚熬夜沒睡的疲倦讓他有種頭重腳輕的失衡感,只能握緊椅子扶手,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少年張了張口,喉頭滾動,憋了好半天才勉強開口,卻止不住聲音中的顫抖。

「那爾西,我、我不想要你死,我想要你好好地活著,想跟你好好地相處,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,所以、所以……」

「告訴我,你想要我怎麼做,好不好?」

「……如果我知道,我們之間就不會是這樣了啊……」

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,直到一個聲音插了進來。

「那爾西,你認為陛下是你的朋友嗎?」

兩人同時看向那正一手撐在柱子旁、望著他們露出大大笑容的男人,對方一手還拿著一袋裝滿點心茶點的袋子,看樣子大概是等他們等太久,自己找上門了。

「我不知道。」

「唉,好吧,那我換個問法,」菲伊斯摸了摸下巴,再度開口:「如果陛下想跟你當朋友,你願意也把陛下當成朋友嗎?」

這個答案容易多了,那爾西毫不遲疑地回答:「嗯。」

菲伊斯滿意地看著另外一人眼中亮起的光芒,笑著舉起手中的食物晃了晃。

「那麼,慶祝我們成為朋友,趁今晚月色正美,一起來吃點心和賞月吧!」

「好。」

 

 

【藥效失常組】

受測代表:音侍、伊耶、范統

 

1.音侍

「老頭,你還是一臉女人樣──好痛!你怎麼可以打你的好兄弟!聽說虛空一區有新的小花貓,快陪朕去一趟,我們一起把牠抓回來玩,不然等死違侍回來又要囉嗦個沒完了。」

黑髮的男人快活地抓起綾侍的手就往外頭衝,綾侍甩開對方,冷淡地打量著他。

「音,好兄弟和小花貓哪個重要?」

「當然是好兄弟啊!」

「那好,你的好兄弟現在不想出去,就這樣。再囉嗦就斷絕關係。」

「咦──老頭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──」

一旁安靜改公文的國主觀察部屬們的互動好一陣子後,突然開口:「音侍,那好兄弟和主人,哪個重要?」

正揪著綾侍的手鬧騰的音侍停下動作,綾侍瞥了他們的主人一眼後,兩人一起望向了音侍;後者一頓,俊美的臉孔難得皺了起來。

「小珞侍很可愛,可是好兄弟只有一個;而且小珞侍又不能陪我一輩子……還是好兄弟比較重要。」

珞侍望著綾侍,嘆了口氣:「無論有沒有吐真劑,我都對這個回答不意外呢。」

「我也是。」

「音侍的未來就交給你了,綾侍。」

「……我可以拒絕嗎?」

 

 

2.伊耶

「只是叫你簽個字,現在這是什麼意思?」

從公文中抬起頭、眼下黑影濃重的青年瞥了眼被丟到他面前、揉成一團的廢紙,以及站在廢紙後方雙手環胸的白髮男人,冷冷地說:「鬼牌劍衛,你打著防衛城牆的名義試圖增加軍備預算,當真把我當傻瓜嗎?」

伊耶雙眼一凝,氣勢洶洶地回道:「是又怎樣,老子是軍事大臣,增加國防預算天經地義。」

「現在根本不需要這麼多國防預算,跟夜止的關係目前很穩定。」

「誰曉得哪天會發生什麼事,何況夜止的王是會死的,死了會發生什麼事還很難說,現在先準備才能預防。你別囉嗦一大堆,簽就對了。」

「我拒絕。」

伊耶大步向前,一掌揮落橫在他跟那爾西之間的公文卷宗,狠狠地瞪著他。

「軍事訓練的預算是必要的,不然等哪天出了像你這偽王或長老團謀權篡位時,誰來阻止?」

「你……」

 

「快住手,伊耶!」

「伊耶哥哥!你在做什麼啊!」

 

從剛才開始就被當成空氣的菲伊斯,以及正好來找那爾西的恩格萊爾急忙阻止,兩人合力才終於把氣頭上的鬼牌劍衛給「請」了出去。

菲伊斯擦了擦汗,苦笑地對臉色仍舊難看的金髮青年說:「伊耶大人是喝了吐真劑才講話比較直接,你別介意啊。」

那爾西拾起筆,一邊寫公文,一邊淡淡地說:「他沒喝吐真劑也是那副德性。」

「說的也是,要伊耶大人學會拐彎抹角或講話委婉一點大概很困難吧……」

 

3.范統

「做什麼這麼沮喪?不是你自願當受測者的嗎?」

鬱鬱寡歡地縮在角落、渾身散發出「生人勿近」的青年回過頭,看見來訪者是誰後,隨即淚流滿面。

「喂,你說要一大桶的吐真劑我也給你了,到底是怎麼了?」

珞侍推了推范統的肩膀,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;陪同上前的風侍則注意到桌上放著的那一大桶的吐真劑,現在已經只剩下一半而已了,看樣子是喝了不少吧。

「珞侍小人啊啊啊,這個什麼吐假劑,就算我說的是假話,反話的問題也已經解決啦!吃再少有什麼用!」

……看樣子吐真劑雖然能讓人說出真心話,但也治不了范統的反話毛病啊。

「試著說真心話看看?說不定會被反話的詛咒顛倒成正常的言論?」

「我說的本來就是假話!一直以來都是假話!吐真劑的威力這麼強大,給老子來個一整池啊!」

「范統,別自暴自棄……」

 

 

【藥效過激組】

受測代表:雅梅碟、恩格萊爾

 

1.雅梅碟

「殿下的頭髮就像天上的太陽一樣耀眼,眼睛雖然冰冷卻美麗無比,就像深邃的大海一樣蔚藍,還有那無與倫比的智慧,總是冷酷又果斷地做出最正確明智的判斷,讓屬下對您的景仰就像滔滔大海──」

砰!

「閉嘴!是誰把這傢伙帶進來的,給我攆出去!」

不遠處,一臉複雜的恩格萊爾在哈哈大笑的伊耶笑聲中,小聲地說:「那爾西別生氣,我只是想說紅心劍衛平常這麼擁護你,說不定喝下吐真劑後會有什麼改變啊……」

「這傢伙喝了吐真劑?」

如果那爾西剛才的神情是不耐煩和厭惡,現在就是彷彿在注視什麼噁心髒東西一樣的陰冷。

「立刻滾出去!不准再踏進我的辦公室一步!」

 

2.恩格萊爾

「今天你休假吧?我們去東方城找范統好不好?」

面對少年閃亮亮的眼眸,菲伊斯狼狽地後退了一步,搔搔頭:「陛下,我已經約了風侍大人要去城南走走,改天好嗎?」

「……又是風侍……」

剛才還一臉興奮天真的少年,表情瞬間陰沉。

「你們平常每晚都會在一起吧,難得的假日居然也要陪風侍……」

「呃,陛下,平常我們也是各忙各的,只能用晚上的時間一起吃個飯、聊聊天而已,就像我平常也會跟你和那爾西一起吃飯聊天賞月一樣啊……好不容易休假,我們也想出外走走、散散心嘛,陛下您能了解的吧?」

金髮的少年盯著菲伊斯的臉盯了三秒,微微一笑。

「好吧,那今天就算了。反正只要告訴那爾西,請他排多一點工作給風侍,讓他以後擠不出休假就行了。我想想──就排個兩個月吧。」

「……陛下,您想去哪玩?我現在就陪您去!」

 

 

【笨蛋情侶組】

受測代表:菲伊斯、風侍

 

1.菲伊斯

「你別這樣盯著我看,我很害怕……」

緹依瞥了眼表情詭異的某人,在內心歎了口氣,平淡地說:「時間不早了,這些公文你明早先看一下,沒問題的話就拿給那爾西,我先走了。」

「咦?等等!」

袖子被扯住的時候,緹依在內心第二次嘆氣,終於轉過身,注視著滿臉不安的戀人。

「還有什麼事?我沒有要問你什麼問題,不需要提防我。」

「你是王子殿下嗎?還是其他人偽裝的?這種時候,王子殿下應該會想辦法從我口中套話出來才對。你真的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?」

「……我真想問的話,什麼時候問都一樣。」

菲伊斯疑惑的目光在他臉上來回逡巡,他知道為什麼,也知道菲伊斯今天刻意整天避開自己的原因;但他其實不用這麼做,而且他難得配合對方,怎麼反倒是菲伊斯想自找麻煩呢?

「你真的什麼都不想問?比方說我愛不愛你啦、我是怎麼看待你或是怎麼看待五侍的啦、西方城的八卦秘辛啦、少帝或那爾西的弱點啦──你都不想知道嗎?」

「……呵。你呀──」緹依搖搖頭,沒有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。

「你是怎麼看待我的,從你看我的眼神和舉動就可以感受到了,因為你是個不擅於說謊的傢伙。至於西方城那些人的八卦秘辛,我想打聽隨時都可以打聽得到,但若問了你,以你的立場既不能說又不能對我說謊,這樣對你、對我來說,都不好吧?」

「……你在擔心我嗎?」

「你這樣想也不算錯就是了。好了,我該走了,晚安──」

他的身子一僵,因為從右手腕傳來的力道和溫度,以及撫上臉頰的溫厚掌心。

「如果你不問,那我自己說應該沒關係吧?你害怕我說出來的真心話,跟你原先想的不一樣嗎?」

他在那雙灼灼目光的凝視下,幾度想開口,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。

「嗯……雖然我對於會回答出什麼答案沒什麼自信,但我更不想讓你感到不安。所以,問我嘛。」

緹依還是沒有開口,只是安靜地、深深地望進他的眼,這樣的眼神讓菲伊斯意識到了什麼,在還沒想清楚他就逕自開口。

「我不後悔跟你在一起,直到現在都不後悔。」

「就算重來一次,在康納西王國也好,在幻世也好;成為搭檔也好,成為戀人也好,我都不後悔。」

「跟你在一起的一切,對我來說都很珍貴;雖然有痛苦、難過或生氣的時候,可是也有快樂和開心、喜悅的時候。」

「今後,無論發生什麼事、無論我們其中一人的狀況多爛多糟糕,我也還是想跟你在一起──」

「已經夠了。」

緹依雙手捧起他的臉頰,湊上前用吻堵住他未完的話語。

「我也一樣……想跟你在一起,直到生命結束為止。」

 

 

2.風侍

「你對陛下有什麼看法?」

「……」

「你覺得那爾西怎麼樣?還有伊耶和珞侍陛下?對了對了,你跟綾侍大人之間到底怎麼樣了?」

「……」

「別不理我嘛,我有這麼討人厭嗎?」

被某人騷擾了一晚上的風侍丟下筆,兇狠地瞪視面前笑得無良的男人。

「你是太久沒被我修理,想嘗嘗改良版天之破的滋味嗎?」

「沒那回事,但王子殿下難得喝下吐真劑,現在不問這些問題,以後就沒機會聽到你的真心話了──」

「這些問題就算你平常問我,我也會回答。」

「但只有今天能確定你講的是『真心話』啊。」

風侍忍下發脾氣的衝動,站起身,踏著優雅的步伐走向自己的戀人,同時刻意調整了臉上表情,略帶哀傷地開口:「你這是在懷疑我平常對你說謊嗎?」

「呃,我不是這個意思──」

「還有,我明明就說過很多次了,你到底是真的忘記,還是只是想再聽我親口說呢……」

隨著輕柔吐出的話語,風侍一手越過男人的肩頭橫在沙發上,另一手托起對方的下巴,居高臨下地將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戀人禁錮在懷裡,唇盼勾起的笑容明媚而動人。

「你這麼可愛,我只想把你鎖在我身邊、好好疼愛你,又怎麼可能會討厭你呢?」

「……什、什什什麼?你你你別說出這麼可怕的話啦,占有慾這麼強可不是好事啊!」

金髮的青年將髮絲撥到耳後,低頭緩緩靠近那臉蛋略微發紅的戀人,直到兩人臉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息、瞳中只能映照出彼此為止。

「是你問,我才回答的啊,你對我的真心話不滿意嗎……?」

「我沒有唔唔唔──」

 

結果菲伊斯一心想從戀人身上探問出的事情,最終還是一個也沒問出來;只是被迫再次聽了一次對方火熱的告白,並身體力行地體會到「話絕不能亂問」的教訓。

 

 

【隱藏版】

受測者:噗哈哈哈

 

「這種無關痛癢的小魔法,對本拂塵根本起不了作用,范統你又把我想成低階的東西了!本拂塵不理你了,哼!」

「等兩下啦,噗哈哈哈,我道謝嘛,謝謝謝謝──」

「沒有誠意!買洗髮精送我我才原諒你,要有月見草薄荷香氛和草莓香檳花茶水香味的喔!」

「那是什麼啊!噗哈哈哈我從哪裡知道這些普通東西的啊!」

 

 

*作者碎碎唸:

感覺再不更新就要被讀者忘記了哈哈哈。因為工作忙碌,根本沒有時間寫文,本來只是因為正好有靈感,想說來篇眾人的惡搞合集,應該3000字左右能解決,於是就動手寫了。

寫完後,不知不覺竟也七千多字了......果然不能亂預測,完全不準嘛(掩面)。

這系列中,寫得最辛苦的是那爾西,寫得最愉快順心(?)的是雅梅碟和范統,珞侍的篇幅雖然不長,但我也花了不少時間想,寫出來的成果我還滿滿意的~

希望大家也喜歡這系列囉XD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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