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與月之間

*這篇是給水葉羽的賠罪禮XDDDD
因為之前某冰的粗心，忽略了水葉羽的長篇留言長達一個月，所以答應她要寫篇文給她XDDD
這篇是輕鬆走向，時間點是菲伊斯被派駐在東方城大約一個多月後的事情（ 章之十二和章之十三之間 ）。因為某冰又不小心寫太長了，所以這篇會分成三篇發上來，每篇3000字左右，先發這一篇，剩下的要等晚一點才能繼續寫～

p.s.菲伊斯我絕對沒有要惡搞你的意思，我只是按照水葉羽說的，
來個輕鬆的惡搞（人家沒這麼說）而已喔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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轟！

爆炸聲伴隨一陣勁風，菲伊斯偏過頭，閃過一塊朝他臉上砸來的尖銳石塊──能躲過不是因為他武技高超，而是因為類似的石頭、木塊，他剛才已經躲過好幾十次，身體已經習慣到可以自然躲避了。

雖然菲伊斯已經在場邊站了一個時辰，但場中兩人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減速，反而有興致越來越高昂的跡象──他完全沒有插手加入比劃切磋的興致，不管是因為他自己本身的劍術水平，還是因為正在對打的那兩人。

俊美的黑髮男人身子往前一個縱飛，手中的斷劍發出金光，氣勢萬均地朝前一砍，配上他臉上興奮的笑容，畫面看起來有點詭異；迎戰他的對手則是退後幾步，神色不見慌亂，右手的光劍刀鋒瞬間變長，護在胸口處的左手也隱隱發出一陣銀光──

磅！

算算時間差不多了，菲伊斯拍拍身上的風沙，晃著步子踱向已經停下對戰的兩人。

他們此刻正在虛空二區的一處空地，為了避免他們的切磋殃及無辜，那個人總會先把附近地區淨空再對打，甚至還在兩人的周圍設下保護結界，讓結界內的土石不會亂飛；但只要菲伊斯在，結界內就常飛出一些極具攻擊性的「殘骸」，讓菲伊斯懷疑根本就是那個人故意的。

等他走過去的時候，那兩個人已經講完話了，音侍──剛剛對打的其中一人，笑咪咪地朝風侍揮揮手，丟下一句「我要去找小柔了，小風如果找到的話要跟我說喔」就風風火火地消失了，留下正在解除侍符禁令的風侍和看熱鬧的菲伊斯。

「風侍大人，今天的對打還順利嗎？」

「你不都看到了？」風侍頭也不回地說。

菲伊斯眼見對方施展出自己不懂的術法，周遭的斷垣殘壁就開始快速恢復原狀，一面在內心感嘆「天才果然不同凡響」，一面回答：「我離這麼遠哪看得清呢，何況我一個凡夫俗子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啊！請好心的風侍大人為我指點一下迷津吧。」

風侍將有些凌亂的黑髮往後一撥─夕陽餘暉照在他的髮絲上，像戴上一頂金冠，讓他不由得看得入迷─終於轉過頭，神情戲謔。

「既然看不出什麼，又何必跟過來？在場邊看了這麼久身手都沒進步，豈不浪費時間？」

「怎麼會浪費時間呢，難得有機會可以看到風侍大人和音侍大人大展身手，不看白不看啊！多多觀摩學習也是好事嘛。」

「是嗎？我看你在那邊閃避飛石閃得挺辛苦的啊？」

還不都是你的關係！

菲伊斯在心底碎碎唸，不過估計說出這句話會被對方回「我在測試你的身手」、「給你鍛鍊的機會，你該好好感激我」之類的話，所以他轉了個話題，問起另一件他始終想不通的事。

「音侍大人雖然是純黑色流蘇，但我聽說他天性愛好和平，不喜歡與人打鬥，連比武都不願意，你是怎麼讓他答應跟你切磋的啊？」

風侍停下腳步盯著他的臉看──那張秀麗的臉蛋被遠方橙紅的光芒渲染出淡淡的粉色，襯著微微勾起的唇角，竟有種說不出的綺麗。

「想知道？」

「那當然……不不不，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，我不知道也沒關係！」

雖然他真的很好奇，但以過去的經驗來看，當對方露出這種笑容時，就是他要倒大霉的時候！這時不管風侍大人笑的多麼嫵媚動人，他也絕不可動搖！

「喔……那就算了，難得我覺得告訴你也無妨──」

「那就拜託風侍大人大發慈悲告訴我吧！」

風侍盯著態度立刻轉變的菲伊斯，雖然告訴他也不是不行，但若就這樣說了，豈不給對方佔便宜？怎麼想都不划算。

「告訴你可以，不過可不能白白告訴你，用一招魔法或邪咒來換吧。」

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，當然也沒有白知道的八卦，只可惜這個代價菲伊斯給不起，他只好乾笑兩聲。

「風侍大人，你學魔法或邪咒做什麼呢？東方城又不需要……」

「多學一點鄰國的知識技能，促進兩國的交流與友誼，這不是你的任務嗎，梅花劍衛．菲伊斯？」

「我想那指的應該是情感上的交流！技術上我也不是行家，區區一個銀線三紋怎麼好意思在您面前獻醜呢，風侍大人還是換個條件吧？」

其實菲伊斯並不真的在意他的階級比風侍低，也不是為了「不能洩漏我國情報給敵人」之類的政治理由，而是最原始、最根本的──他不能用，也用不出來。

梅花劍衛是所有魔法劍衛中階級最低的劍衛，最厲害的是劍術，工作內容以協助其他劍衛為主，主要負責國內行政和外交方面的工作──這些就是東方城、包含西方城的百姓所知道的全部資料，只有少數西方城高層知道菲伊斯不能使用魔法跟邪咒這件事。

此事攸關機密，當然不能洩漏出去，哪怕對象是風侍大人也不能輕易說出，所以菲伊斯只好隨口搪塞、企圖轉移對方的注意力，只可惜風侍不是會被他唬弄過去的人。

「魔法和邪咒對現在的我來說，是完全沒接觸過的領域，梅花劍衛至少比我了解許多。學習無關乎階級，相信梅花劍衛也不會拘泥於這點小事，是不是？」

風侍不知道菲伊斯不能用魔法和邪咒的事，只是單純不想便宜了他，另外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學一下西方城的技能，對方這種推托的態度反而讓他起疑、更想看菲伊斯用魔法或邪咒的樣子。

另一方面，菲伊斯內心此刻也在天人交戰：

先不管能不能用魔法或邪咒，就算老實說出原因，風侍大人也未必會相信啊！八成會說出「堂堂的魔法劍衛居然只會劍術？你當我三歲小孩嗎」之類的嘲諷，然後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就會更差，我們的關係就會更加惡劣……啊啊啊！好不容易最近跟風侍大人處的比較好了，這不就前功盡棄了嗎！可是如果用了魔法就會發生慘劇，如果是我無法應付的情況──有風侍大人在，或許不會這麼糟……可是他現在也不會魔法，萬一出了什麼事……啊啊啊啊啊！

風侍望著不顧形象地蹲在地上狂抓頭、表情扭曲只差沒尖叫出聲的男人，努力將快滑出口的笑聲吞回腹中，憋了老半天才勉強開口。

「隨便一個就可以了，最簡單的也沒關係，我只是想看看。」

隨便一個、隨便一個……菲伊斯停下動作，開始搜尋腦袋中的記憶。

上一次用魔法是什麼時候？啊啊對了，好像是某一次他看那爾西改公文改的精疲力盡、一副快斷氣的樣子，他試圖用回復精神的魔法幫對方提神──為了以防萬一，他先對自己施展以測試效果，結果……

想到當時的情況，菲伊斯的臉色頓時僵硬了起來。

那次的施法對菲伊斯和他周遭的人來說無疑是場災難：因為魔法的副作用，導致菲伊斯精神過於亢奮，三天三夜睡不著，好不容易效果退去，他又昏睡了三天三夜，而且前三天還因為太過興奮而沒辦法靜下心來改公文，一共荒廢公文六天，事後被伊耶狠狠修理一頓，陛下跟那爾西也從此禁止他用魔法……

問題是，這已經是他能用且有效果的的魔法中，造成的「後果」最輕微的了。

其實不用魔法也沒關係；問題是他想不出一個更好的、可以拒絕風侍要求的理由，而他一向就沒辦法拒絕這個人提出的要求，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。

風侍很有耐心地在一旁等著菲伊斯做出決定，同時欣賞他千變萬化的表情欣賞得津津有味。過了片刻，菲伊斯終於開口了。

「好吧，那我用回復咒可以吧？」

「回復傷口或精神的魔法？還是邪咒？」

「魔法。」

菲伊斯退後幾步跟風侍拉開距離，確保不會殃及對方後，慢吞吞地舉起手，一面思考這次會失眠幾天、西方城的公文來不來得及改完……

風侍目不轉睛地觀察著菲伊斯的施咒過程：一陣柔和的光芒自對方掌中閃現，然後光芒開始擴大、最後擴及菲伊斯整個身體──突然，淡黃色的光芒猛地一閃，從最外緣開始轉為淡紫色、紫色又逐漸轉深，最後竟亮的讓他睜不開眼！

這是什麼回復咒？

風侍驚愕地盯著漸漸轉弱的光芒，當光芒終於散盡，他的目光也落到了剛才施法的那人身上。

菲伊斯眨了眨眼，確認眼睛適應光線後，才張開眼睛，同時快速確認一遍自己的狀況：

還好還好，這次的效果好像沒上次這麼嚴重，精神沒有很亢奮，也沒有心跳加速，一切正常！

他鬆了口氣，露出笑容看向眼前的人：「風侍大人──」

嗯？這是誰的聲音？

「風侍……大人？」他遲疑地重複了一遍，同時也看到面前人正低著頭注視著他，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吃驚神情。

在風侍的眼中，剛才還站在眼前開玩笑的男人已經消失；此刻正抬頭望著他的人身高只到自己的腰部，衣服鬆垮垮地披在身上，腰上繫的劍也拖到了地上，凌亂的紅髮變短了，而那張跟男人相似的稚嫩臉龐上透出驚慌與錯愕。

──菲伊斯變成了小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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菲伊斯你哈哈哈哈哈哈（滾來滾去）～～～
菲伊斯：你根本就是故意惡搞我的！
某冰：不是很可愛嗎哈哈哈哈哈～對吧，緹依～
緹依：嗯哼～（意味深長的笑）
菲伊斯：（冷汗）喂.....不要這樣，我本來就打不過你，變小了不就完蛋了嗎......
某冰：你在說什麼呢，緹依是那種會欺負小孩子的人嗎～？
緹依：（微笑）我不會欺負小孩子的，別擔心～
菲伊斯：（後退後退後退）.......